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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4章 保護聖女本就是家主的責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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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解完雲天的身世後,大家還沈浸在一片驚詫感嘆中。趁著眾人沈默的空擋,雲承豐突然訥訥問道:“大小姐,真的是大祭司的女兒?”

大長老皺眉,狠狠地瞥了雲承豐一眼。這些事怎麽也算是家醜,哪能大庭廣眾之下說的!

雲承豐自然知道爺爺的意思,不過他才不管。什麽家醜不家醜的,最好讓雲家上下都看清楚玉音那婆娘的嘴臉,這樣他才愜意。再說,這樣的勁爆消息天知道他忍了多辛苦才沒有在第一時間去追問。

“對啊家主,剛剛大小姐對著大祭司喊了聲「爹」,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?”三長老此時也插嘴問道。

玉音是當眾死在了雲天的劍下,若沒有一個徹底服眾的理由。即便大家嘴上不說,也難保不會有好事之人會在私下編排雲天的壞話,說他剛成為家主便大開殺戒鏟除異己。

雲天淡淡地點了點頭:“玉音是雲汐與大祭司的私生女,這事玉音和大祭司兩人都親口承認了。”

“居然是真的……”大長老頹然說道,眼裏閃過一抹淚光。當年雲汐進宮之後一直郁郁寡歡,還曾經幾度尋死。當時大家都以為她是因為放不下雲家的驕傲,心中郁憤所致。誰曾料,其實因為另有所愛。

“所以,當年大祭司利用了雲汐把雲家卷入沐家內鬥,趁機鏟除雲家勢力最後還把雲家徹底趕出秘境。之後又想故技重施,利用女兒玉音奪取炎武大陸的控制權。”須臾之後,大長老輕嘆了口氣。

雲汐是個善良淳樸的姑娘,他看著雲汐長大,自是清楚她的心性。只要略加思考,便知道這一切全是大祭司的計謀。可憐雲汐錯付了真心,她委曲求全苦心孤詣想要保住雲家的安穩,沒想到最後差點就毀在自己女兒和大祭司的手裏。

看著大長老那滿是褶皺的眼皮底下的一雙充滿睿智的深眸,雲天眼裏閃過讚賞和欣慰。雲家之所以能堅持至今,幸好是有大長老這般通透的人在。如果有大長老坐鎮,相信雲家的將來會越來越好,這樣一來自己也能更加安心進入秘境。

“大長老,我……”雖然打定了主意,但雲天還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。因為玉音的關系雲家也失去了炎王朝的助力,此刻正需要有人帶領他們尋找安穩之所重新開始。身為家主,他知道自己背負著振興雲家的重任,他又怎麽能一走了之?

“家主就請放心進入秘境去救喜樂姑娘吧,”大長老認真說道,還莊重地行了個禮。“雲家就交給我。”

雲天聞言,驚詫地看著大長老。他沒料到對方早就猜到早自己心中所想,還如此大度。這倒讓他有點不知所措。

“家主不必驚訝,保護聖女本就是雲家家主的責任。五百年前,雲家嫡女雲若月因妒忌生出了叛逆之心,也是從那時起家主印記便不再出現。要真算起來,雲家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逐漸敗落,這也許就是上天給雲家的懲罰與警告。”大長老緩緩說出了雲家秘史。

“這一世您一直守在聖女身邊,兩人攜手共行最終召喚出銀龍。這不就更加印證了雲家秘籍上的說法,雲家家主就是為守護聖女而生。”

雲天眼波微漾,雲天向大長老感激地回了個禮,“謝謝大長老成全,不管雲家的使命如何。但我既是雲家家主,照看雲家同樣責無旁貸。要走,也需得跟雲家上下做一個交待。”如果他今天就這麽隨意丟下雲家走了,那他與為了一己私欲把雲家拖入泥潭的玉音又有什麽區別?

雲天站起身來,剛走到正廳大門,門外的雲家人便齊齊跪下喊道:“請家主放心去秘境,雲家必舉全族之力支持!”

“你們……”

“爺爺的話我們都聽到了,家主去秘境本就是履行雲家責任。再說要不是喜樂姑娘,我們這些人早就死在玉音的蠱毒之下,單是沖著這份救命恩情,別說是家主,我們雲家上下都應該立馬想辦法去救人。”雲承豐說道。

後廚的三娘這時候也跑出來說道:“是啊是啊,在我們心裏,姑娘就是雲家的大恩人。家主去救人我們當然舉雙腳讚成!家主也不用擔心我們,這些年雲家經歷了大起大落還有什麽是過不了的?有大長老在,我們一定能撐過去,相信家主也不會丟下我們不管!”

雲天內心一動,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遠遠超過他的想象。他從未想過,自己會是隱世家族的家主。雖然有一兩個野心之輩,但大部分雲家人重情重義,這些家人值得他用心去守護。

是的,家人。他終於有了家的感覺。

以前在天靈宗,除了靈心大師之外,沒有人真心對待自己。幸虧後來遇見喜樂,又陸續認識了莫凡、婉兒、顧清風、傅羽翀等人,他不再孤單。如今,他也有了真正屬於自己的家。

面對這些無條件信任自己,支持自己的人,雲天怎麽能不感動。

他這人向來面冷心熱,最是護短。只要認定是自己人,自然便會管到底。

“莫凡。”雲天轉身看向莫凡,對方先他一步笑說:“行啦,我這就去想法聯系皇都,告訴他們你和雲家的事。”

做了這麽久的兄弟,起碼的默契還是有的,彼此之間一個眼神就能清楚對方的想法。莫凡知道,只有把雲家真正安頓好了,雲天才能徹底安心去秘境。

到了晚上,莫凡便帶來好消息:祁鈺已經傳旨赦免雲家之罪,他們可以隨時回去皇都生活。這樣一來,雲家便能重回炎王朝四大世家的行列,有了雲天這個靠山說不定還能一舉躍到四家之首。

“雲重待雲家上下感謝譽王赦免之恩,但雲家不打算回去了。”得知消息的大長老淡然說道。

“為什麽?祁鈺說了,雲家的舊宅原封不動,你們回去之後待遇與往常一般無異。”莫凡不解問道。雲家人不是想要安穩生活,為什麽不回去?

“這些年雲家在皇都過著的是酒醉金迷的生活。所以讓某些人的野心不斷膨脹,族中不少也因貪圖享樂而懶散頹廢。當初致遠少爺舍身帶我們離開秘境,可不是想看到雲家這個樣子。”

“但是……”雲天也想要繼續勸說,這裏離秘境碑界入口太近,恐對雲家不利。

“我知道家主在擔心什麽。選擇留在這裏,正是因為靠近秘境,這樣才能讓大家保持警惕之心重新回到修煉的正途中。二來,若是家主在秘境裏出了問題,我們也能盡快得知消息關鍵時刻說不定也能幫上一把。”大長老擺了擺手。“自雲若月之後,雲家嫡系就一心撲在蠱毒的研究之中,反而疏遠了靈力的修煉。雲家身為上神後裔,實不應該沈迷於此道。雲家想要真正重新振作,就該從這裏開始,找回初心。”

此刻就連莫凡都看清,大長老的確是個有著大智慧的人。有他在,雲家未來必定無憂。

“但是雲家子弟靈力普遍不高,若出現緊急狀況只怕單靠大長老和三長老也未必應付得來。”沈吟半刻,雲天昂首說道:“雲家的未來需要每個族中弟子共同守護,明日起我會在後院教給他們導武技。短時間內無法提高靈力,但只要堅持練習武技必能精益。關鍵時刻,武技便是大家最後的保命手段。”

“放心,我也會教他們一些陣法。”莫凡拍了拍雲天的肩膀,雲家既是兄弟的責任,那就是他的責任。

“還有我,我跟隨了喜樂這些日子,還是學會了不好簡單醫理足夠應付日常生活。而且喜樂也教了我煉丹之術,如果誰有興趣想學一下,也可以來找我。”婉兒笑著插嘴。

“那個……是不是誰都可以去學?”門外人群裏突然傳來一個聲音,隨後便看見雲承恩怯生生地舉著手提問。

雲家以往等級森嚴,只有嫡系以及掌事一脈的人才有機會分得資源練習。雲承恩雖與雲承豐和雲承昆同輩,但地位遠低於他們,平常就只能做一些守門的苦力工作。

“自然,但凡是雲家弟子不管男女,都可以來學。”雲天朗聲回答。他不怕辛苦,就怕雲家人不肯學。

雲承恩聽罷高興極了,第二天早早便來到後院。但一開始來的人並不多,許多雲家人本身並無任何根基,甚至沒有靈力。他們擔心會被別人嗤笑,也不願意吃苦,於是悄悄躲在一旁觀望。

往日雲承豐是最為懷念皇都中的閑散生活。但經歷一系列變故後,他也明白雲家不可再像以前那般。他痛恨玉音和二長老等人興風作浪,可是真的出了事自己卻無能為力。他也想成為像爺爺那樣的人,在危機時刻挺身而出,果敢而智慧。所以他收斂起吊兒郎當,真正沈下心來用功練習。

許是受到雲承豐的感染,二長老的孫子雲承昆也跟著來了。他原本擔心會因二長老的事受到牽連。但雲天不但沒責罰,還一視同仁一一悉心教誨。雲承昆很是慚愧,決意要努力修習守護雲家,以代還爺爺犯下的過錯。

在他們之後,那些原本擔心觀望的人都陸續受到了感染,紛紛加入到練習的隊伍當中。雲天全部傾囊相教,只希望將來雲家有難時,雲家人能共同協作一起抗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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